□周密
　　20年前，中国成为世界贸易组织（WTO）第143个正式成员。20年来，中国台北、沙特、俄罗斯和阿富汗等21个新成员相继加入了WTO大家庭，形成了拥有164个正式成员、25个观察员的当前全球最大的经贸平台。
　　20年来，全球贸易规模出现了大幅增长，但中国的对外贸易增长幅度更大，贸易市场份额显著扩大。2001年，全球的货物贸易出口总额为6.16万亿美元。2020年，全球货物贸易出口达到17.07万亿美元，年均增速为5.5%。同期中国的货物贸易出口从2661.6亿美元增加至2.6万亿美元，年均增幅为12.7%；中国出口的全球占比也从4.3%大幅提升至15.2%。而2021年前10个月的进出口额又实现了同比22.2%的增长。伴随出口的增加，中国的进口能力和愿望也得到显著增强。2001年，中国货物贸易进口额为2436.1亿美元，占全球的3.8%。2020年，中国进口货物已经达到2.1万亿美元，占到全球货物贸易进口总额的11.8%。
　　事实上，中国贸易规模的增长是由于主要贸易伙伴间的贸易增长所驱动。2001年，中国前十大出口目的地分别是美国、中国香港、日本、韩国、德国、荷兰、英国、新加坡、其他亚洲国家和意大利；2021年，越南和印度跻身中国前十大出口目的地，分列第4和第9位。两个新兴经济体大国的上榜不仅反映出这些国家经济实力的增强，更说明发展中国家间的产业链协同在过去20年显著增强。通过更为有效的国家间协同，中国不仅实现了自身经济的快速发展，而且为更多发展中国家发挥自身资源禀赋和产业优势，增强国际贸易参与能力提供了有效支持。
　　通过市场的有效竞争，中国工业品生产制造的能力显著增强，为全球基础设施建设和居民消费的满足提供充分支持，稳定而庞大的贸易规模反映了复杂的产业分工关系，通过供给和需求两端为全球经济的可持续发展形成支撑。这在新冠疫情后的经济复苏进程中表现更加明显。
　　在供给方面，中国通过降低关税、扩大市场准入、建立起稳定和可预期的长期发展环境，为跨国公司来华发展和建立完整、强大的供应链网络提供了机会。市场细分所形成的完备工业体系，满足了产业链发展的中间品供应，使得不少国家可以聚焦发展符合其优势和特色资源的产业，大大加强了国际分工优化调整的进程。20年来，中国企业把握WTO所创造的平台，对外投资快速增长。企业通过全球布局保障贸易的可持续、寻求生产效率的提升，增强了东道国的生产制造能力，为其人力资源和技术水平的提升发挥了积极作用。
　　在需求方面，中国对能源和矿产品的大规模进口，打破了大宗商品国际价格长期由西方跨国公司垄断的局面，为资源富集国发挥自身优势、增强经济发展动力创造了更好条件。作为“全球工厂”，中国对能源和矿产资源的进口需求与外贸出口密切相关，通过自身的生产制造能力，转变了各类资源的表现形式。例如，中国进口的大量能源除了满足工业生产的需求，也通过石化等工艺转变为纺织原料，进而以服装形式满足全球消费者的需求。近年来，中国进口的快速增长更使得中国市场成为各国出口商眼中的香饽饽。
　　中国货物贸易进出口形成了良性循环和有效增强，中国成为全球互联的重要路口。各类创新的贸易举措吸引了全球要素资源在华集聚，通过创新实现更好地发展。20年来，中国不仅积极探索并实践各类贸易便利化举措，而且与有相似兴趣和利益诉求的WTO成员共同推进包括电子商务在内的多边或诸边规则，为相关经贸活动的发展提供更加可靠的指引和更可预期的发展环境。
　　伴随WTO成员的日益增多，减少成员间的发展需求和能力差异对多边平台造成的不利影响变得更为迫切。过去20年来，中国始终与其他发展中成员一起维护WTO的权威性，在规则谈判中减少有损发展中成员利益的内容，并通过能力建设帮助发展中成员和最不发达国家增强从WTO平台和规则体系获益的能力，成为WTO平衡发展的重要推动力量之一。
　　（作者系商务部研究室研究员）